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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ゆひまり】危险的关系〔16〕

意识流婴儿车(也不是车),希望我不要失去你们。
反正还有一章就say goodbye,我们自由放飞吧——好像写到这里我才真正的懂了她哥……

写了三天啃出两千字,用词堪比鸳鸯蝴蝶派,我这个辣鸡……艰难到怀疑人生】

◎真的要上车吗???◎

  【16】

  大空洗了澡,靠在沙发上用遥控器转台。
  明明不是枫叶季,却偏要播放热田神宫的红叶。
  大空不自觉地想到大阪的秋天,穿着豆沙红芭蕾服的下级生们,面对着稽古室的镜子一圈又一圈地旋转。玻璃窗外的枫叶颜色丰美,一片鲜红的万籁俱寂。
  那四方形的景框,圈住了女孩们的年轻。

  浴室里的水声嗡嗡作响。
  电视机的声音只不过是花洒的陪衬,窗外的名古屋城毫无响动。电视机屏幕反射的光线,和霓虹灯牌虚弱的闪动相互纠缠着,室外几乎一片漆黑。
  大空觉得自己仿佛待在匣子里,四面都被虚影围剿。
  
  篠田从浴室走出来,坐在床脚,将手机拿起又放下。
  “阳菜不接电话……”
  这么说着,她露出了犹疑的神色。
  “yuhi,你们没有吵架吧?”
   从床边站起身,她走到了大空的面前蹲了下来,仰起面孔,像柔弱的动物。
  那湿润的发尾,缓慢的往下滴落着水珠。
  衣领深处的雪白颈子,带着沐浴过后的,漉漉的清香。篠田扬起脸看她,露出锁骨处一道锋利的凹陷。
  “我说没有的话,你也不会相信吧?”
  大空伸出手掌,覆盖住骨骼边缘的皮肤,篠田的身体一颤,轻轻地躲开了。
  “你说没有的话,我当然会信你啊。”
  她离开了大空的手掌,直往床铺上倒去。雪白被褥散开波浪,她在那波浪深处,没有驾船,浑身干净赤裸的水滴。

  “你不开心,为什么不开心。”
  篠田在询问,却用了肯定句,波浪颠簸了句尾,好像感染上情色。大空把床垫压出一个凹陷,手臂往旁边一划,就轻而易举地困住波浪里的恋人。

  从喫茶店走出来,她经历长达一小时的空虚;或者是从那杯蜜瓜汽水喝光以后,她内心坍塌的空洞,让她把篠田抓的更紧。
  拉克洛的文字,如今让大空发冷,怀抱里的篠田麻里子却是温暖的,温暖的好像是没有大裙摆和祷告的修道院。穿透潮湿裸露的欲求,她脊背上的骨头顶着大空的前胸,好像隔着血肉,还有另一处不可逾越的鸿沟一样。玛丽安,我绝不会妥协,我绝不放你走——大空将她抓紧,抓的更紧。
  “韩国,夏威夷,”她无可抑制地想提及关于小嶋的话题,“你们买了成套的杯子。”
  橱柜里码着那么多玻璃制品,篠田来的时候从里面取一只,偶尔冲咖啡,走之前工整地洗净了,全无痕迹。
  拍岸的蔚蓝的潮水,一日飞行的旅道,积乱云上空,是大空不曾见过的景色。
  她比我了解你。
  大空迫切地在脑海里搜寻着小嶋存在过的痕迹,那个拎着手包离开的,坦然地和自己相互的女人,一个天真烂漫的当瑟尼,在对峙的时候开枪,击碎了大空之前的诺言。

  “麻里子,你甚至从来没有叫过我原本的名字。”

  大空仿佛在那潮水中漂浮。
  肺腑中滑过微微的怒意,她直把一只手伸进篠田的裙摆,松垮的浴袍像水藻一样被拨弄开缝隙。
  她在棉被波浪里的修道院忏悔,一边悔罪一边迁怒着,她的玛丽安,她倒置的性别。伦理和逻辑,生活早已经崩裂成破片,被舞台束缚着,她错乱的爱情。
  玛丽安。
  她只是把手掌放在她尖锐的胯骨上罢了。
  篠田在她的掌下闭上眼,扯散的浴袍下露出漆黑的文胸;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,锁骨深处没有项链。
  她从不戴什么装饰。光洁的耳垂上一层绒毛,不为取悦的肃穆的内衣裤,像小孩子。她二十岁还是将要三十岁,之于大空却始终是个孩子,不关乎她的从前,她是一枚尚未成熟的柑橘。
  篠田坦露着胸脯,被灯光粉饰了的乳白色,和舞台上娘役们涂着颜料修葺的圆满不同,那是西洋女人的丰腴。篠田纤细的肩胛,白鸟一般伸长的脖颈,在那一片白中镶嵌着黑色布料,翩翩起舞的,天鹅湖的黑和白,就像是一个未开化的秘密。
  大空蜷缩起手指,那食指影射进篠田的身体里,既像摇杆也像一只马达,篠田不反抗,任由大空主宰着她的精神,手臂上深褐的痣仿佛艺术品上的顽疾,大空吻上去,用嘴唇将它堵上了。
  篠田麻里子发出压抑的叹息,仅此一声,耗空了全部力气似的,她的脸孔像是刚从水池中沐浴。
  电视机还在响,她的眼侧斑斓着热田神宫的红叶,长睫毛弯曲指向天花板,在她脸庞上投落一块阴影。

  大空无法真正让她开化,生理和心理都是偷窃的罪孽感。
  那阴影是冰冷的,让滚烫的官能退潮而去,她松开了手指,只是将脸埋在篠田苍白的肩窝里,用鼻梁触碰着锁骨的轮廓。
  篠田的美,劝诱她,摧毁她,指腹的狂暴,嘴唇的温度,那是爱情。
  她的完整,是大空所守卫的金阁寺,美即是败毁沦陷的错觉,可大空却没有勇气纵火。不论很多年之前篠田是否被陌生的双手触摸过,被溃烂的艺能界打磨得红肿;她依旧记得她说有一次来大阪录影,制作人看向她时,言语在笑,可眼睛里分明没有笑。回去的时候在新干线上颤抖,为什么不笑,唯独是她。
  大空觉得她是如此洁净,就像四叠榻榻米上的一个睡美人,将金顶推翻又重建。然后被自己锁在怀中,蝴蝶骨轻轻颤抖。
  为她煎土司,煮咖啡的情人,漫长的相互试探后,她们各自圆场,大空在驳德中贪婪着稳定。

  “你开始讨厌我了吧。”
  小嶋说破了大空本身的悖论,十八年来她和女性玩伴逐渐脱节,荷尔蒙正常的友谊离她很远,没有手挽手的陶瓷茶杯,剧团像一方和蔼可亲的鸟笼,禁止合影,禁止连衣裙。严守禁忌的大空,名字里有sora,无垠的宇宙在笼子里碾碎,塑造出完美的男役,她的生活中再也褪不去教科书的影子,阴影沉淀了,成为大空佑飞骨髓里的冷漠。
 
  那怒火只是慌乱的嫉妒。
  干燥的愤怒让她想要占有篠田,遥控安装在她身体中的那只马达,对折的腰肢伸展开来,让那震动在她腹中生根。

  听到这句话,篠田微怔,却缓缓地摇头,仿佛早就看穿一场暴行之外大空原本的惶恐,她把脸转了过来。

  “阳子,你在嫉妒吗?”

  她温柔地叫她阳子,发音熟悉又生疏,雪白双乳贴着大空的胸口,头发在枕头上辗转,枕上湿了。大空以为她哭,抬起掌来擦拭她的脸颊,苍白上泛起通红,整个头愈陷愈深,被床单包围。
  却发现原来是自己在落泪。

  她以为在破坏她的同时,也破坏了自己。
  篠田麻里子将那些碎片捡了起来,拼凑出一个泪腺在痛哭,眼睛却没有妥协的阳子,哭过以后,她重新变成了大空佑飞。

   

【本章完】
 

2017-10-27 评论-22 热度-20 ゆひまり大空佑飞篠田麻里子宝冢akb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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