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新爱·刺】(7)

见缝插针，断片式摸鱼。
白月光也很可怜的唉……何必折磨。
没有更新追的日子真是难受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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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午后闷热，随处可见低飞的蜻蜓，林间的空气让人昏昏欲睡，中途又休息了一回，终于依稀可以看见木叶的大门。装潢古朴的木质额匾，笼罩在浓绿的阴影下，造型和之前在水边见过的鸟居并没有太多的不同。
  新希望着它，新涂了染料，檐角趴着木雕的狐狸，距离它越近，便越发察觉到和砂隐全然不同的气息来。和披着庄重的外壳，把心脏藏在阶梯状的岩体深处的风之国有别，木叶袒露着的自信，让新希嫉妒起来。
    前来接应的手鞠，穿着一身朴素的便服，三星扇倚靠在一边，似乎已经等了许久。

  “没有迷路吧！新希！”
  冲着三位少年挥手，女人笑的眉眼弯弯。

  这位多年前就已经远嫁木叶的，风影的长姐，在经历十余年的家庭生活后，依旧保有当初辛辣的爽朗。新希之前在砂隐见过她几次，却并没有过多的交谈；只觉得她是个干练的女子，虽然久居木叶，却在沙瀑家拥有几乎绝对的情感支配权。她回本家的日子总像是小小的节日，厨房发出盛大的声响，洗衣机和吸尘器也一并的响了起来，空荡荡的老宅便多了些烟火气。新希并不觉手鞠煮的菜比我爱罗好吃，但勘九郎却每每露出夸张的食欲，好像盘中的秋刀鱼是奢侈品，焦香的热闹才值得自己大快朵颐。

  而我爱罗却只是像平时一样，沉默地咀嚼着。

  性格使然，家里又多了个孩子，勘九郎已经很少介入弟弟的生活，新希充分理解他对手鞠的欢迎，因为和我爱罗一起生活的十年间，生活的感觉总是疏远的。两人相对而食的时候，新希觉得自己和养父之间仿佛隔着冰凉雪白的大理石，对方安静地饮食，吸拉面也像是在食冷餐。穿过层层餐盘，他似乎看到了之前三姐弟住在一起的日子，他们高声谈笑，于是捧着碗的自己，成了饭桌上唯一的多余人。
  大家庭的热烈让新希倍感不安，每当这个时候，我爱罗总是抚摸他的后颈，冰凉的手指安抚地揉过他的颈肉，就像安抚被侵入领地，却畏惧生人的幼犬。

  他年少时，总是很想用脸颊去蹭蹭我爱罗的掌心，后来他长大了，便只想把那苍白的骨节紧紧地攥在手里；让指骨和指骨间毫无缝隙，让欲望融化在手中。他的月亮便不能再挣脱。
 

  三人跟在手鞠身后往城镇里走，荒矢怕生，一路上一言不发，夜土却很愿意找寻话题，缠着手鞠问东问西。穿过热闹的街道，四人在冷饮店停下脚步，手鞠给孩子们买冰饮，奶油塔之下，热带水果的颜色看起来非常新奇。
  新希咬着吸管，耳边刨冰机的声音轰隆轰隆，他听着那机器声，觉得这里和自己生活的地方千差万别。隔着玻璃墙向外看，对面中央商场的巨型荧幕上，正播放着新型忍具的宣传广告，从胶囊状的小玩意中迸发出强悍的骤风，然后画面转变，七代目火影的脸孔出现在屏幕上。

  金发，胡须，一双湛蓝的眼睛，背负着狐狸的强悍力量，被人们信奉着的稻荷神。

  新希望着屏幕上的男人，他微微皱着眉，看上去有些严肃，可在相片上他总是咧开嘴巴笑，无忧无虑地，热情洋溢地搂着年轻风影的肩膀。
  新希把笑着的七代目当作对手，深深地妒忌着，而面对这个没有笑容的男人，少年感到一种巨大的精神落差。

  “那是漩涡鸣人，”似乎是察觉到了新希的视线，手鞠偏过头来解释道，“以前你义父和他是很好的朋友。”
  “以前？”
  “是啊，说是生死之交也不过分……”手鞠捧着玻璃杯望着前方屏幕上七代目的脸，似乎越过玻璃看向很遥远的过去。“后来他结婚了，家里和工作两边忙，和你义父联络也少了，这两年大概除了工作之外没什么交集了吧。”

  弟弟逐渐失去了唯一的朋友。

  手鞠的语气有些遗憾，却并没有埋怨，只是轻描淡写地将这段感情一带而过，可新希知道七代目在父亲心中的分量，知道他是如何隐蔽且执着地渴求着七代目的爱。
  正如新希充满歉疚感的诉求，那份爱没有结果，年轻的风影却愿意为它守节。
  新希觉得父亲十分可怜。
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