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新爱】刺(2)

/趁着周末，多爆肝。
/九哥上线w
/改名叫【新希今天回忆了什么】好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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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“久等啦！”
  荒矢拉开车厢的隔门。

  他戴着描画着般若图案的面具，怀中抱着一只茶色的纸袋，朝座位一端走过来。从敞开的袋口，飘散出糖炒栗子甘甜的香味，甜香中夹杂着一丝烟味。
  隔门另一端，是载着观光客的普通车厢，作为旅途伙伴的零食，大概是从普通车厢的流动售卖处购买的。他拉开门的时候，夏天独有的旅行的热烈氛围一涌而上，让人恍惚这并非去考试的旅程，而是又一次夏季观光。

  不知从何时开始，大约是停战后的某一年，风之国居民的字典里突然多了旺季和淡季，趋于安稳的生活，愈发精进的科技，催生大批邻国旅客。人人都向往沙漠，向往时而凶猛时而柔顺的矛盾，旅行变得寻常起来，下忍的任务也多了许多琐碎的部分。担当游览的向导，救助在风暴中迷失的旅人，驱逐狂暴的巨型沙蜥，和过的十几年相比，任务变得极其轻松。
  升入高年级后，新希有了固定的三人小队，由勘九郎担当指导进行训练，生活变得规律起来。在此之前，他的忍术和体术一直由风影我爱罗亲自指导修习；他引导新希通过质感相似的沙子来掌握密度的控制，也抓着他的手指感受沙铁和澄沙的区别。年轻的风影对待修行的态度非常严苛，两个人为了保持进度常常练习到深夜。他带着对一个孩子有些过分残酷的耐心，赏罚分明的控制着新希的娱乐时间，却不会责骂他。新希的的确确感受到他的好意，怀着对力量的崇敬配合每天的修习，却最看不得他的失望，即便是一个微妙的眼神也会让他芒刺在背。

  “孩子还小呢，不要太苛刻他了。”

  某个秋天的午后，因为前一天湿透的沙铠，新希高烧不退。勘九郎来探病，大脚板蹬着楼梯走来，在他枕边放下一盘新鲜的杨梅，摸了他额头一把，骂骂咧咧地走出了房间。
  我爱罗坐在屋外的廊下，背着太阳光，只留给新希一个模糊的背影。勘九郎在他身旁坐下，埋怨着训练的残酷，俨然是要替可怜的侄子讨回公道的样子。
  “我爱罗，现在已经不是我们当时的那个年代了……练的这么狠，你舍得？”

  年轻的风影只是久久地沉默。

  “如果我不舍得，你说他们会让我抚养这个孩子吗。”
  终于，他如此反问着兄长，声音听起来毫无波澜。说是反问，语气里的洞彻，却更像是在回答自己。

  “他们需要一个继承了三代目血继界限的影，却从来不需要一个会爱人的影。”
 

  新希听着他们断续的谈话，服药过后，脑袋逐渐昏沉。他似乎窥探到了关乎身世的秘密，可那时他更在乎的是我爱罗是否爱他，是否失望，他的病诱发于爱的饥渴，吞没了血亲和养亲的焦虑。

  夜里醒来时，觉得额头上一阵冰凉，他伸出手抓挠，却被人抓住了手腕，重新塞回到被子里。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，看见我爱罗坐在他身旁，正用一块白色毛巾擦拭着他的额头。
  新希头脑一阵发热，直直地把头往那人怀里塞。
  “父亲，您对我失望了吗……”
  他嘴里这么嘟囔着，借助我爱罗的怀抱降温。年轻风影的腰带划过他滚烫的脸颊，仿佛一道月光划过，高热的眩晕里，他的月亮是如此冰冷。

  “那么您爱我吗？”

  他依偎在冰冷之中，迅速降温，眼泪止不住地涌出，似乎下决心榨干身体里最后的水分。我爱罗一杯又一杯的给他灌水，命令他当成任务全部完成。
  之后发生了什么，新希已经全然忘记。只记得第二天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，将铺盖睡得歪歪扭扭，融化的冰袋浸湿了榻榻米，勘九郎来打扫，抱怨了许久。

  病愈以后，他好像一夜长成，脆弱的撒娇似乎仅此一次，他仿佛得到满足的孩子，笃信了新父亲的爱和体贴。
  然后秋天就过去了。
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