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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ゆひまり】危险的关系〔15〕

生生卡我一星期= =看了好几天台湾小说,我的话头抢救不回来了。
沉迷勘探名古屋名物😃废了很多天想好在哪个餐馆请客(谁管你嘞)什么执念。
娘娘助攻谢谢您【!】

〔15〕

 

  商店街的尽头,是一家名为KODPARU的复古喫茶店。

  沉厚的栗色墙壁,令人怀念的深红色单人沙发。俨然是昭和时代的装潢,座椅之上安装着老派的壁灯。

  尽管已经将近八点,店内的名古屋食客还是坐得满满当当,浓咖啡的香气,送餐的摇铃声,是和东京截然不同的景色。

  小嶋颇有兴致地拿着轻薄的菜单点餐,涂满豆沙的小苍土司,放在雪白餐盘上,像巧克力沙滩。大空只点蜜瓜汽水,玫瑰色和青草色,上面漂浮着甜蜜的奶油,同身边的篠田凑成一双端上来,不像食晚餐,倒像是来谈判的情侣。

 

  “第一次来名古屋?”

  “差不多……虽然因为工作来过两次,但是坐在这种店里好好地吃东西还是头一回。”

  “这样啊,和麻里子一起吗?”

  “嗯,组阁前来着。”

  小嶋撑着下巴,用叉子碰了碰涂了豆沙的一面,她抬起眼看向坐在对面的篠田,似乎要从她的眼睛里读出大组阁的时间似的。

  大空一边说着原来如此一边垂下脸看汽水,青草上的奶油塔摇摇欲坠,透明吸管吸附了众多渺小的气泡,被她轻轻抽开来,打着旋地消散。

  

  “是我强行叫阳菜来的,明明不喜欢音乐剧的……”篠田的语气充满歉意,眼睛在对小嶋抱歉,身子却无知觉地靠过来,似乎要用体温烘焙疏冷的氛围一样,对大空也感到抱歉。

  “没有啦,我不是说了还蛮不错的嘛~”

  坐在对面的小嶋,带着有些迷糊的神情安慰着,懒洋洋地用餐叉戳破土司,怎么也不像是喜欢这一类表演的类型。

 

  “mayuyu不是很喜欢吗,宝塚?”

  “是呢,那孩子连水杯上都贴着周边贴纸。”

  两个人就这样无视大空的存在,隔着一杯蜜瓜汽水,朝着漫无边际的话题攀谈起来。

 

  又是渡边,大空咬着吸管,好像咀嚼着这个名字,她想起女孩挂在背包上的浅紫色玻璃,磨砂的边缘,颜料仿佛海水退潮般层叠退散,潮水之上是透明舞台样的印花。是穿燕尾的宙组的大空。

  无数个像渡边一样携带玻璃片的女孩,她们把梦想交付给她;怎么办,她的职责就是造梦,每一次大幕落下,她才能短暂地松开握紧自己颈子的手。

 

  『我们,好像秘密情人……』

   某个台风天的下午,她躺在篠田的膝盖上,落地窗外是呼呼作响的季风。

   篠田用手指梳理着大空发间缝隙,叹息一般的,忽然对她这么说。

 『总觉得背叛了很多人。』

  

 很多人。

 不想要背叛。

 对于这段危险关系,篠田第一次向大空小声地示威。

 大空抬起眼睛看到天花板上的吊灯,薄荷色的灯片,和那天渡边佩戴的东西相似的形状,小小的玻璃海洋一下子翻船,每一片都映出篠田低垂的,柔情的棕色头发,还有自己仰躺着的,无表情的脸孔。

 

  她才惊醒了,原来自己爱慕的天秤两端,都放着别人梦想的骨殖。

 

  大空深深地渴求着篠田,却已经习惯顶级男役的羽根,悬直的阶段,舞台黑暗之后的掌声。让侧脸的角度冷峻又好看需要时间,声线变得低沉需要时间,托举年轻女性旋转而不摇撼需要时间。

 毫无负累的十八年间,她几乎与家庭脱节。

 而推翻这一切如此轻松,从她主动亲吻篠田的那一刻起,随着对方颤动的喉咙,随着吞咽的动作消失不见的伦常,她心理的洁癖,不过是一种受欲望指使的任性。

 

『感情这种事,又怎么能说的清楚呢。』

 大空记得自己只是翻过了身子,把脸埋进地毯长长的绒毛里。

 

 

  “大空さん,和之前想象中的不太一样。”

 小嶋眨了眨眼睛,突然看向大空的方向。

 大空失笑,身为东道主也没能插入话题,汽水快要喝空,她明明只是望着篠田发呆。

 

“明明很想和麻里ちゃん讲话,却只是看着她而已。”小嶋还是一派好相处的慵懒神情,“因为我这个讨厌的朋友在。”

“被小嶋さん发现了,”大空坦然地笑笑,嘲笑自己脆弱周全的礼数。“我没什么朋友,可能不太会讲话,对不起哦。”

 

 她惊讶于小嶋的直觉,又觉得互相厌恶的人,即使不说破也会有心有灵犀的排斥感。她厌恶小嶋占有篠田麻里子之前的七年,夏威夷的旅行,交换手挽手的陶瓷咖啡杯,交换衣装,脸孔贴近的相片。大空佑飞不能。

 

“她发呆而已。”篠田打断了小嶋,面前玫瑰色的汽水呼呼地迅速下降,连冰饮料也不能让她降温。

“麻里ちゃん脸好红!”小嶋望着她,“你去照镜子啦哈哈哈。”

“真的那么红?”篠田惊讶地睁大了眼睛,转向大空的方向问道,她的脸颊疑惑成一团玫瑰色。

 大空点了点头。

 

 篠田麻里子站起身,往盥洗室去了。

 她隐隐觉得这是小嶋的阴谋,坐在对面的女孩梳着柔顺的长发,粉红色的指甲上镶嵌亮片,好像对什么都不关系似的,一副懒洋洋的模样。将吐司戳的千疮百孔,拿着叉子的动作天真烂漫,吮吸奶油的时候漫不经心像猫;可在身体以外,却流露出看破大空的轻蔑。

“麻里ちゃん她,以前是绝对不会坐两个多小时看这么久的音乐剧呢,有了您这个朋友以后,她变得连我都吃惊起来。”

 小嶋趴在手肘上,望着深红色窗纱的对岸。

“麻里ちゃん是个很善解人意的人,总是帮大家做烦恼相谈,本来就是最年长嘛,她从来不会和我撒娇的。”

  玻璃半开着,夜风把窗纱吹得鼓起,像一面鲜红的船帆;在船帆鼓动的间隙里,可以看到名古屋商店街的夜景。

“老实说,我很羡慕你。”

 大空握着冰饮杯。

 奶油塔融化了,在青草残骸上洞开雪白影绰,视线深处,小嶋的身影在杯壁上失真。

 

“从初期认识她,已经快要七年了……七年都一直在一起,她想要什么,我应该是最清楚的。”

“最近一段时间,她已经不和我讲她自己的事了,我能感觉到她很不安。为什么不说呢,被报纸乱写的时候,深夜坐着新干线回到东京的时候,mv摄影的时候……我想等她亲口告诉我,可是她没有。”

  小嶋还是望着窗外。

  避开了光源,她的面容十分昏暗。

“为什么不说呢。”

 她像是问自己,又像是问大空。

 

『那是眼睛无法看见的锁链,即便是被束缚我们也是自由的。』

 暗光里的小嶋,分明将那大幕拉开了,大空几乎是立刻用台本回应了自己,鹅毛笔簌簌,背后仿佛有穿着松垮睡袍的自己在高声吼叫着。那是大空的吼叫,不是瓦尔蒙的吼叫。

 

 “我们都是自由的。”

  两个成年人选择去爱,无关于平等,都是等价交换。

 

 小嶋却嗤笑了一声,“子爵那种人,分明给不了女人什么安全感。”

 即便是望着窗外,她又露出那种洞彻的轻蔑眼神来。

“他对于爱情的抉择,只不过是一支舞的时间罢了。”

 

 

“珠理奈要我陪她去住,我可能要先走了。”小嶋露出了偶像式的迷人的微笑,她拢了拢头发,拿起了自己的手包。

“在哪里?等麻里子出来我送你去。”

“不——要——”

 小嶋站了起来,狡黠地摇了摇头,高跟鞋轻扣地面,离开的飘飘然。

 

 

  她好像看了剧目,又好像没有认真看。

  尽管眼睛里是名古屋夜晚的霓虹招牌,却将里面情感的涡轮记得那样清楚——将大空模棱两可的自由,轻飘飘地碾碎了。

 

 

【本章完】

2017-10-14 评论-33 热度-15 ゆひまり大空佑飞篠田麻里子宝冢akb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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